第一章 一梧一凤(1/2)

透过残破的玻璃窗,躺在床上的家凤百无聊奈的看着家门口的两棵梧桐树的树冠,似乎在剧烈颤抖,摇曳的树枝晃动在窗口,似乎在倾诉,或者预示着将要发生一些什么?

家是近年新建的一座僻静的新房子,占地好几百平方,却只有一层100来平米,高不过5米的房屋,四周光秃秃的荒地,连接着长满松树与茶树的山坡,间或有星星的梧桐花迎风怒放。

从时候能有记忆开始,家凤就对异性很不感冒,伴随着一丝恐惧,一份敬畏,像无数只虫子,在吞噬他幼单纯的心灵,直到某一日的到来,以一种剧烈的方式爆发,或者终结。

门口,一张藤椅,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名唤肖张,矮矮的,泼辣能干,嘴上功夫了得,平日里家凤没少受她的窝囊气,为了一个不能明的理由,从就忍气吞声,隐忍不发。

也没什么特别呀?一个农村妇女,普通平常,又不是三头六臂、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大打出手……斗转星移,事非经过而不知道,只能将目光投向第一现场。

昔日的柔弱儿童已长大成人,这年7月在永阳师范学院本科毕业,工作无着,暂时回到家中,因不好意思出去撞见熟人问起工作事情,只有闭门在家,大门不出。

日上三竿,约上午九时,家凤爸爸看看还没起床的孩子,叹了一口气,默不作声,提起斧头,往门外走。

表面上家凤慵懒在屋,其实家凤经常整晚没睡着,冥思苦想自己的出路,这会儿,却不知道,马上就要上演文武全行。

虎毒不食子,这一刻,即将上演父子血拼。

始作俑者,就是藤椅上的女人,指桑骂槐的喋喋不休:“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读书读的什么狗屁文章……大白天的在家躺尸,什么事都不做,白吃白喝……”

她不就是家凤的妈么?只不过加了一个前后的“后”字,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按往日,家凤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当没听见,否则就没有今日之家凤了。

此时,家凤不知道哪来的怨气或勇气,起了床,夺门而出,冲那女人吼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哦,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家凤未免太没修养了嘛,好歹也算读书人,天之骄子,大学生,还没走入社会,就这样大逆不道,跟长辈嘴,不管怎样,也算长辈吧。

冲动是魔鬼,谦谦君子、胆如鼠的人也有爆发的时候。

这下好了,捅了马蜂窝了,不一会,家凤爸爸在女人的一顿歪曲事实、挑拨离间的辞下,提着一根木棒,要来教训家凤。

血气方刚的年轻伙子,敢挑战老子的权威吗?

不敢!即使乡村莽汉,也讲究尊卑长幼有序,哪有儿子不怕老子的,父子冲突,儿子只有望风而逃,何况家凤还是一个雏儿,刚出校门还没融入社会的一张白纸。

家凤慌不择路,往楼上跑,这下完了,你可是往外面跑呀,广阔的天地,惹不起还躲不起呀,如今狭路相逢,楼上上演父子血拼。

家凤跑到楼上,只有一层,就是楼了,站在边上,家凤爸爸抡起棍子就要教训家凤,家凤就等着挨板子吧。

幸好楼下门口,二位村民夫妻在砍伐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