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泽火急火燎的跑到夏家,“夏伯伯,夏伯伯,呃...”徐越泽意外的在客厅里看到正襟危坐的郭瑞胜,他的对面坐着的是夏伯伯,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有硬要跟来的洪波,一脸为难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老管家追了过来,“徐少爷,你怎么跑这么快啊,拦都拦不住。”

“坐吧,出什么事了,”夏天齐捏了捏眉心,就这么跟郭瑞胜坐了一晚上,心累。

“哦,对,”徐越泽缓了缓神情,“那个,夏昕让我给您说一声,他今晚不回家了。”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他不打算说实话了,尤其是在郭混蛋面前。

“不回来了?”夏天齐狐疑的看着徐越泽,他来的时候神色慌张,可不像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是啊,不回来了,跟查尔斯在一起。”徐越泽抱着胳膊晃着腿,得意洋洋的翻着白眼,“有人不知道珍惜,别人知道喽,夏昕那么优秀,怎么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你们都误会瑞胜了,为了国家安全牺牲自己的爱人他已经很难过了...”洪波急着替郭瑞胜辩解,他就知道不能让他一个人来,连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都不会说。

“砰!”夏天齐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贱到了桌面上,“难过?你能有夏昕难过?算了算了,分了也好,跟着你,我不放心。”

“夏伯伯...”郭瑞胜艰难的开口了,“我...”

“你别说了,说到天边去谁也不能说你有错,就当我们夏家没那么高的觉悟吧,卖儿子的事,我夏天齐做不到,送客吧!你过来!”最后一句话是对徐越泽说的,这里面绝对有事,这小子必须老实交代!

“夏伯伯...”郭瑞胜站起身,想要追上去,却被管家拦住,“郭少爷,请回吧,已经很晚了,在部队请假不容易吧!”老管家笑眯眯的看着郭瑞胜,“平日里一年也见不到郭少爷几次的。”管家挺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小少爷哪里配不上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来,把自己的爱人推给别的男人,这还真是奇了。

郭瑞胜的心如刀绞,管家的意思他明白,原本自己就不常在夏昕的身边,一回来就提这种要求,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个畜生。

“队长...”洪波看得出郭瑞胜的痛苦和内疚,不知道从何劝起,他更想说的是夏昕这种赌气就跟别的男人鬼混的根本就不值得他这样去对待。

“走吧,”郭瑞胜没有了往日里硬汉的气质,整个人都萎靡了,窝囊废这个评价始终萦绕在他的耳边。

洪波表情复杂的跟着郭瑞胜离开了,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你说实话,出什么事了?”另外一边的夏天齐正在盘问徐越泽。

“呃,是这样的...”徐越泽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天齐,“对不起,我没能阻止他带走夏昕。”

夏天齐闭着眼,眉头微皱,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但愿自己的儿子别玩火。

花枝被查尔斯抱上车以后,就睁开了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路灯,也不问这辆车行驶的方向,要去的目的地。

“很难过?”查尔斯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要再来一杯吗?”

“还好吧,英雄和凡人是注定不会在一起的,他就是个英雄,万众瞩目,人们崇拜他,热爱他,为他欢呼,为他鼓掌,他们都是受益人。”花枝接过酒杯,“没有人愿意做英雄的家人,他们永远都是第一个被牺牲的。好香的酒。”花枝轻轻的晃着酒杯,陶醉在葡萄的芬芳中。

“那,坏人的家人怎么样?”查尔斯用酒杯轻轻碰了一下花枝的酒杯,啜了一口红色的液体。

“老板,有人跟着我们,”前面的司机硬着头皮打破了这种静谧暧昧的气氛,“甩不掉。”

花枝眼皮都没抬,他早就发现了,从他们走出娱乐会所,就有三辆车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

“我们被包围了,”司机的汗都下来了,前面的车子看起来也不对劲,始终挡着他的去路,老板可不能出事,都说色令智昏,没想到老板也会犯这样的错误,没带人就出门了。

“害怕吗?”查尔斯风里雨里这么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这回带着一个外行。

“害怕?那是什么?”花枝莫名的有些兴奋,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待久了,还真是不适应文明社会的条条框框,在他的眼中,强者为尊,杀人夺宝更是家常便饭,成王败寇,说的就是这种。

“会用枪吗?”查尔斯的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微笑,眼前的男孩就好像一只高贵冷艳的黑猫,时而亮出利爪示威,时而又慵懒的晒太阳,最多的时候都是淡漠的看着你,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会一点,”花枝看着查尔斯慢条斯理的组装着一把重型机枪,那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看的人赏心悦目。

“这把给你,”查尔斯将他随身携带的手枪递给花枝,“注意躲好,保护好自己。”

“我要那把,”花枝努努嘴,他对那把重型机枪很感兴趣,“你的人多久能到?”

“不知道,信号被屏蔽了,对方铁了心要我的命,”查尔斯摇头咂舌,为什么总是这么想不开呢?

花枝按下车窗,将子弹顶上膛,“下次麻烦你离我八丈远,谢谢!”花枝半个身子探出了车子,“英雄和坏人,都是会连累无辜的人。”

“砰!”随着一声枪响,其中一辆黑色的轿车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完美!”花枝吹了一声口哨,虽然没有修真界用仙器对决来的气势磅礴,但是动静也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