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皇帝表哥,我想纳一个侧君,这回就是他救了我的命。”陈萧然笑的很温柔。

“那敢情好,你这府里也该进人了,朕给你下旨赐婚,元宝,笔墨伺候。”司徒昱很高兴,这个表弟终于有看上眼的小哥儿了,岂有不应的道理,更何况还是个侧君。

“只是这个小哥儿的出身有点低,母君没有名分,不如表哥抬他做个齐君吧,往后怎样我们也是不管的,就是图个好听。”陈萧然想起春哥儿话里有话的嘱咐,不由的一阵不舒服。

“虽说是家事,一个空名罢了,想来也没什么大碍,”元宝将纸张铺好,研好磨,司徒昱拿起笔,“看上了哪家的哥儿啊?”

“清河镇钱家二少爷,钱文,”想起小人儿羞涩的笑脸,陈萧然心中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钱家?”司徒昱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一滴墨滴在纸上。

“嗯,怎么了?”陈萧然看着司徒两兄弟的神色有些古怪,这其中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么。

“萧然,这杂交水稻,”司徒岚抓起桌子上的米,“是钱家嫡子钱云的杰作。”

司徒昱放下笔,这娶了钱文倒没什么,抬他的母君做齐君就得从长计议了,打了人家母君的脸,还要人家交出杂交水稻的秘密,这有点太不厚道了。按理来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让他们的抬了齐君,也不该有所抱怨才对。可是,司徒昱想起那日在街头见到的小哥儿,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皇家要他的东西那也是他的福气,”陈萧然不以为然,司徒岚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皇兄陷入了沉思,摆摆手,“此事回头再想,回头再想。”

“怎么了?”陈萧然还等着娶钱文过门呢,敢情不是你娶侧君。

“清河县紧挨着盐城,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听闻盐城的销金窟是如何的好玩,现在就在眼前了,不去体现一把会抱憾终生的。”司徒岚把话题岔开,这个问题得从长计议,皇兄又是个仁君,给他时间好好想想。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司徒昱将笔墨放开,“那就去看看吧,朕也是有所耳闻,听说销金窟的主人颇有几分手段的。”

“听说打销金窟主意的都面生恶疮,怎么都治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以讹传讹。”司徒岚倒是打听的仔细。

“于朝廷无害的,就随他去吧,”司徒昱不觉得一个纨绔子弟玩乐的地方能危害到朝廷,“便装去看看吧,暗卫都带上,万一有个漏网之鱼,也好一举消灭。”

“好嘞,”司徒岚兴冲冲的去做准备了。

“皇帝表哥,”陈萧然站起身一拱手,司徒昱明白他的意思,“这事容我再想想,放心,赐婚是一定的。”齐君什么的,就得多考虑了。

皇上都这么说了,陈萧然自然不能去再说什么,只能下去更衣,准备去那个销金窟看一看。

行程到还不算远,坐马车半日也就到了,销金窟就建在一座荒山里,从外面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司徒昱下了马车,皱着眉头,“这条路,是用什么铺成的?”非砖非泥,无比的坚硬,绕山而行,灰白色,十分的平整。

“不知道啊,”司徒岚跺了跺脚,纹丝未动,“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建桥修河堤什么的,就算是把官道铺一铺也是好的。”

“走吧,”司徒昱觉得有必要跟这个幕后的老板见一面,这回出宫了真的是收获颇丰,民间可谓是卧虎藏龙啊!

“三位爷里面请,爷是头一次来吗?瞧着眼生啊。”三人一走进大门,就有伙计迎了上来。

“头一回来,有什么好玩的吗?”司徒岚倒是兴致勃勃。

“三位爷,这是号码牌,里面的消费只需要登记号码牌,最后出去的时候才结账。”伙计殷勤的将号码牌递到他们手里,“这边请,这里是戏园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表演,也可以点戏,另外收费,这里是跑马场,”伙计带他们来到一片辽阔平整的土地,围成了一个圆形,里面有人在比赛,旁边还有喝彩助威的,很是热闹。

“爷,这边是旱冰场,穿上这个带轮子的鞋,就可以滑冰了,这可以独家生意,大华国就这一家。”伙计说的得意洋洋,“三位爷要试试看吗?”

“我来试试看,”司徒岚跃跃欲试,看着就新鲜,“啊—这站不稳啊,怎么滑啊?”司徒岚抓着围栏不敢动。

“放低身子,保持平衡,慢慢的迈左脚,”一位滑冰教练走了过来,“这位爷交给我吧!”

“好嘞,”伙计将一张硬纸板交给他,“两位爷要是没兴趣,我就带你们去别处看看。”